在明朝要搞到炮弹，非得有绝大能量不行。高官？巨贾？非这两类人莫属。
在这其中，明朝的官员弄到炮弹自然是直接供应军队，不可能拿来交易，尤其现在儒家当道，官员虽无能，但起码气节是有的，断然做不出出卖明朝军器的事情。
除非是素来与蒙古和女真暗地贸易的晋商！何况陈洛是知道他们的勾当，若想解释水贼持有炮弹，其实非常明显。
必然是路过的晋商原本正要出手批军火给塞外异族，正好是遇到水贼拦路，想要省事不流血的话当然要孝敬一番，应当便是在此时水贼发现的炮弹。
陈洛更是非常清楚，崇祯二年时期，野猪皮还未曾能窥测到火炮技术，但是能让奴酋努尔哈赤视为生平耻辱的宁远战役，赫然便是让奴酋意识到火炮之强，他们也肯定缴获到些残废和未来得及拖走的沉重火炮，甚至很可能是通过汉奸购买的。
但是炮弹制造，火药比例等等，非是那样容易就能摸索出来的，要射得精准射得很远就必须还得通过明朝来解决。
所以！该死的晋商就雪中送炭给他们运来了最想要的东西！！！
“这其中必然蕴着一批暴利！能让晋商出卖国之利器，野猪皮必然要大出血，拿出一大笔银两来支付。”陈洛更是赫然想到这一思路，内心火热起来。先别提干掉晋商的商团能获得大批物资，更是能够藉此机会利用投降者前往关外，再鲸吞掉接头付款的那些女真人！
这一念头一滋生，就炙烤得陈洛内心火热。
沙博易看着陈洛脸色铁青，不断改换着颜色，更是惶恐。现在他已深知陈洛对那些向异族出卖铁器与火器的晋商的憎恨，虽然那批叛逆不算自己势力，但毕竟事情有自己一份。
“老沙，立刻俘虏那些水贼，全部吊起来严刑拷打，给我追问何时有商队出没，何时出发启程，商队防御如何。给我立刻去办！”陈洛的吩咐让磕着头的沙博易为之一松。
“属下即刻去做。”他匍匐着立马退后，指挥着原来的水贼全副武装，向已经丧失首领若惶惶犬狗的水贼们逼近。
“降者免死，只诛首恶。”沙博易带头怒喝，他余威尚在，说话也从来都一言九鼎，剩余水贼们不由都信服地丢掉武器，趴在船上不敢蜷缩成一团，战战兢兢等待着处置。
刑狂徒狞笑着走上来，手提着带刺的鞭子，身边是陈家寨的旧贼，原先正擅长酷刑逼迫敌人吐露机密的两人。
在陈洛稍微指点剥皮抽髓点天灯等等野蛮的满清酷刑后，他们便将家中婆娘的亵衣颜色都统统招了。
“野猪皮发明的这些酷刑技巧，倒是有用。”陈洛冷笑。
刑狂徒在旁边赔笑：“咱明朝锦衣卫也有的是方法整人，比野猪皮要厉害得多。”
陈洛一脚踢在他腿上：“去你娘的，这些破事有啥好骄傲的。”
刑狂徒尴尬笑着将所有情报整合起来，报告道：“将军，统合九人口径后，可以确认的消息是，十日前有一批自称王家商队的骡队向北去了，约莫六百人，他们携带的东西都遮遮掩掩，不过能确认的就有一批炮弹，一批苏湖棉花，还有些蒙古贵族颇喜的丝绸，其余未知。大约还有一批人。”
“人？”陈洛皱眉。
刑狂徒压低嗓音，不敢看他的脸：“恐怕是些被流放的匠户。”
“好哇！”陈洛果然暴怒，“王登库那贼厮的狗胆不小。竟然往关外贩卖匠人！当真是卖国贼！卖国贼啊！！！”
“十日前？骡队驮着的货物很重，还有些被折磨的匠户随行，必然行得不快。通知陈字营备好器具，我们即刻启程去追！”陈洛咬牙切齿地命令。
刑狂徒吓了一跳：“那这些水贼该如何？”
陈洛淡淡道：“不是还有些青壮随行嘛，找一个可靠的人和沙博易的五当家一起，全部运回去做苦工。让航道细细分辨，若有可用的，便让他们做一年苦力磨磨性子。罪孽重大的惯匪就全都做到死便是。”
“是，将军。”刑狂徒得令便告退，心想饱食城的奴隶苦工已经占总人口三分之一，若是奴隶暴乱后果不堪设想，得让航道兄好好看管才行。
沙博易和快就匆匆到来，看着集合的陈字营精锐他也知道陈洛必有要务相商。
“老沙，你知晓塞外风物，此番就做向导带我们去外面转悠转悠。”
陈洛说的很轻松，沙博易却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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