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哥儿……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,咱们借一步说话……”>
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情,陈让有些恼火,但箭在弦上,似乎也由不得他了。>
钓鱼山最好说话的地方,既不是陈让家里的那个快要坍塌的房屋,也不是老太爷家的木楼,而是钓鱼台。>
上钓鱼台的路,其实也算不上是真正的路,只是一条窄窄的栈道,险要的地方,还是用木头插在峭壁上作为支撑,这样才能上到钓鱼台。>
你不是想找个说话的地方吗?只要你上得来,咱们就在上面好好的说话。>
曹牷的身边,一直有个合着城的捕快跟着,那就是曹荣。>
陈让此举,很明显是在刻意为难曹牷,心里有些怒气,手按刀柄,就差没有发作出来。>
你想干啥?>
安平见此,也跟着紧张起来,反倒是呼延庆在那儿挤眉弄眼的,没把眼前的紧张气氛当回来。>
事实上,陈让真的再一次失算了,原以为曹牷胖胖乎的,上去肯定有些困难,却没想到人家出自武将世家,哈哈一笑,便像个猴子似的,三两下,便窜到山顶了。>
只留下陈让在那儿目瞪口呆。>
这身手,老子现在练还来得及不?>
来不及了,年龄大了,你这辈子就别想了,呼延庆嘿嘿一笑,总觉得小哥我的智商有些不问题,刚开始不知道夏老是谁,现在又似乎不知道曹牷的出身。>
人家是开国大将曹彬的孙子好不好,人家自小练武好不好?一个小小的栈道就想难住他,这主意可千万别说是你想的,说出去,我都嫌丢人。>
陈让见曹牷曹荣还有呼延庆都上去了,自己不上去,似乎有点说不过去,当即在安平的帮助上来到钓鱼台。>
没心情去听那江水拍打江岸的声音,曹牷的心情显得有些凝重,黑着脸,缓缓地道:“小哥儿……知道老夫这次专程来合州,所谓何事吗?”>
陈让的心里虽然猜到几分,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只顾在那儿摇头。>
曹牷叹口气道:“当初咱们虽然捣毁妖僧妖妇,也把那晚闹事的冥府阴兵给除掉了,但是,咱们搜遍全城,却没有找到他们这些年来骗去的银两……”>
“没找到?没找到就是花掉了吧,毕竟,他们要养那么大的一帮人,还要养一些托儿,这也是很大的一笔开销。”呼延庆见陈让在那儿木愣木愣的,抢过话道。>
“要真是你说的,那就好了,他们在灵山装神弄鬼,一天的收入高的时候上千贯,低的时候也有上百贯,而且他们冒充冥府阴兵,每出动一次,均会抢劫不少的钱物。>
远的不说,就是你们知道的那晚,单是柳林镇的柳承先就给了他们八万贯,这么多的钱财,他们花得完吗?”曹牷一脸隶穆,忧心仲仲地道。>
呼延庆怔住了,当晚他就在柳林镇,还跟那些阴兵打过一架,原以为自己把他们打跑了,柳家就没事了,没想到那些家伙还杀个回马枪,难怪柳承先不喜欢自己。>
想来是怪自己胡乱出手,害得他们多损失几万贯。>
但是,这些跟他今天来找小哥儿有什么关系?这些事原本不就是他们官府的事吗?而且凤翔府离合州城上千里路呢,你不在凤翔府好好待着,跑合州城来干嘛?>
呼延庆有些想不明白,陈让其实也想不明白,虽然他知道凤翔府的事情没有那么快完,但是他的想法却跟呼延庆一样,你不在凤翔府待着,跑钓鱼山干嘛?>
难不成他们的巢穴在合州城?>
陈让想到这儿,忍不住打个寒战,看曹牷的神色,貌似他的猜测是对的,不然的话,曹牷也不会追到合州城,来到钓鱼山,眼巴巴地跑来找自己。>
但自己不过是布衣一个,他找自己干什么?>
不对,现在好像自己不是布衣了,而是承奉郎,用呼延庆的话说,他现在已经是当官的了,而且他的官和呼延庆的官差不多,都是从八品。>
只是自己是文散官,有官无职,而呼延庆是有职的,手底还管着好几百人呢。>
“小哥儿……不是哥哥要为难于你,而是夏老在临走时对小哥儿赞尝有加,说小哥儿心思敏捷,洞察入微,有你协助,定会如虎添翼。>
不然,你一无功名在身,二无世袭之由,夏老也不会专门为你上折讨官了。”>
又是这个夏竦,陈让只觉得自己的头好大,几千年的民族,铸就他们聪慧的头脑,古人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。>
别的不说,就说这个夏竦,对他们来说,自己不过是个过路人,偶尔路过凤翔府,偶尔多了几句嘴,却没想到,在不经意间,尽然被这些家伙算计到骨髓里去了。>
谁说古人不聪明的,你站出来,老子保证不打死你。>
陈让的内心显得有些悲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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