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她便拿起柳湘莲的手>
“呼——”>
柳湘莲满足的长舒口气。>
“自然比得上。只是,你肯离了荣府进柳家?”>
他认真问道,也带着一丝好奇。>
凤姐闻言,神色一黯,满腔满心的不服瞬间全都消失,无言以对。>
她还想着等琏二继承了荣府爵位,自己也能得副诰命呢,可不想被休弃。>
柳家妾室再好,也绝对比不过荣府嫡孙媳妇。>
她还不至于天真到以为自己能够顶替秦可卿,那可是太上皇赐婚的正妻!>
“所以吧,咱们最好……”>
“你想白嫖?那可不成!”>
见柳湘莲毫无诚意,不过是嘴上说的好听,凤姐丢开他肆意逞能的魔爪,摆出“你别想白占老娘便宜”的样子。>
“今后有好生意,便带着你一起做,如何?”柳湘莲开出价码。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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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需今后?我瞧着烟草公司便挺好,玻璃工坊和日用工坊也好。每家分我一成股子就行,我不多要。如何?”>
凤姐兴奋提议道,紧紧贴到某人胸口,眼中光华璀璨明亮,从无如此之盛。>
柳湘莲暗叹口气,知道她贪心,也未料到胃口如此之好。>
“纵然我愿意白给你股子,可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么?平儿的事儿怎么传出去的?明眼人一看,怎会不知内中有蹊跷?”柳湘莲讲起道理,有理有据。>
凤姐不由沉默——是啊,以她和柳二郎的关系,实在没有理由送她太多东西。>
自己帮他诓骗薛家,最后还不是得掏钱买股子!>
可不这样又觉的自己太吃亏。>
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凤姐问道。>
说话间,伸出玉手向下探去。>
她知道,柳二郎既然敢行此事,必有安抚自己的法子。>
“凤儿,你为何总想要钱呢?以你现在的身价,锦衣玉食也足可一世无忧了。为何没个足厌?何苦如此算计操心?”>
感受着身体内升腾起的火焰,柳湘莲出手止住对方的挑衅,神色认真的问道。>
他真的有些不解。>
凤姐沉默一会儿,忽然问道:“你幼时饱受欺凌,日子凄惨,可知我是如何过的?”>
“如何过的?”柳湘莲自然不知。>
在他想来,凤姐乃王家嫡女,纵然待遇差些,也不该差到哪儿去吧?>
凤眸朦胧,神色渐黯,凤姐陷入回忆之中,情绪随之低沉。>
“我生母早亡,八九岁上父亲也去了,和大兄跟着两位叔父生活。二叔忙于公务不管家,三叔并不将我们兄妹放在眼里,两位婶娘只觉得我们是负担。>
她们不说自家分了大房家业,却整日念叨将来要替侄儿送聘礼,要给侄女置嫁妆。别说锦衣玉食,平日里我手头连一二两碎银都没有!>
这且罢了,家中姐妹兄弟总是无端寻滋生事,找我们兄妹的麻烦。你道我为何不识字?还不是不想同他们待着,连家塾也懒得去了!>
那时我便知道,我虽是王家之女,王家却是靠不住的!”>
凤姐话语中弥漫着浓郁伤感,以往她总以强悍泼辣示人,这等柔弱哀婉倒是绝无仅有。>
柳湘莲听罢,不由想起了同样无父无母的史湘云。>
叔婶不过是姑且给口饭吃,生活极为拮据,湘云常要连夜做针线补贴家用。荣府是她的安乐之地,临走竟会“眼泪汪汪的,见有他家人在跟前,又不敢十分委曲。”还要悄悄嘱咐宝玉“便是老太太想不起我来,你时常提着打发人接我去。”>
凤姐幼年时光大概和湘云差相仿佛,身处逆境,她却不会顺从忍受,而是以自己的方式反抗。>
“后来姑妈(王夫人)在荣府管家,儿媳(李纨)用的不趁手,便撺掇我和琏二成婚。二叔不想在贾家面前丢了王家颜面,这才为我置了份看得过去的嫁妆。>
成婚之初,我也曾一心想和琏二好好过日子。哪儿知他不肯读书不能做官也就罢了,还是个不争气的,满心满脑只想着玩女人,香的臭的好的赖的都不嫌,全都往屋里扒拉……”>
说着说着,凤姐眸中盈满泪水,哀婉凄恻。>
她却笑道:“那时我便知,自家男人也是靠不住的!”>
接过柳湘莲递来的手帕,拭了泪,她长舒口气,又说道:“帮着姑妈管家后,我方知这荣国府看着兴盛豪奢,赫赫扬扬,不过是虚架子罢了。实际上早已入不敷出,只靠着旧年积累勉强维持。内囊总有耗尽之日,那时定会树倒猢狲散,各奔东西。而我娘家和男人都靠不住,你说我一个女人该如何自处?”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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