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凤满脸惊讶的被槐花拉进屋,“一天二十文!什么活要给这些银子?”
二十文可以买下七斤多糜子,就算是白米也能买下三斤,去年修缮城墙,一天的工钱也不过十几文。
“老爷说咱俩种地种的好,让咱们去发苗。”槐花把人拉到炕上坐下,“你去不去?”
“去啊!”喜凤说,“种地咱又不是不会,这是县老爷给咱送钱啊!咱要是不接着,那不是枉费县老爷的好心。”
槐花不住点头。
喜凤又凑到槐花面前问:“槐花姐,是你在县老爷面前说了我的好话吧,多谢你想着我。”
槐花摆手,“哪里是我,是县老爷点名要你。”
这就叫喜凤不解了,“县老爷还能记得我这么个人?”
“嗨,这位县老爷什么不知道。”槐花也是说到这里,自己才想起来,“你没看去年咱们种地的时候,老爷就拿着一沓纸蹲在田里记个不停么,肯定是你那时候勤快,被他记下了。
你去也好,咱也能做个伴,要不然我一个人去县衙做事,还真有些心虚。”
喜凤附和,“是啊,正好我能给你做个伴。”
“明天可得早点过去。”
槐花高兴的一晚上没睡好,第二天天不亮就起来准备,知道是去干农活,她把家里用的上的工具全部带上了。
自己弄了些东西吃,好不容易等到天亮,她裹好厚实体面的棉袄,迫不及待去了喜凤家。
她才一敲门,喜凤就快步跑了出来,看样子也是早就准备好了。
“走吧?”槐花问。
“走!”喜凤也拎着一篮子的工具,和槐花挤在一起走路,“槐花姐,你这袄子什么时候做的?怎么没见你穿过。”
“过年那天穿了一回。”槐花抹了抹衣襟,“平常哪有穿的时候。”
说话间,两人来到县衙的西侧门。
来的路上,两人还担心来得太早,恐怕要在门口等上一会儿,却不想,门外早有人等着。
,披上外袍快步走了出去。
“两位。”孟长青面前笑容问:“来得这样早,我先带你们去吃早饭。”
“不用不用。”槐花赶忙推辞,“我们在家吃过了。”
“好,那跟我走吧。”孟长青领着她们往新搭建的暖房走,“种子有些多,可能你们要忙一阵子,若有急事不能来,提前跟搬到我书房去。”孟长青说,“多带些人,也多带些粮食在身上。”
“是。”杨正接了孟长青的交代的活,但到目前为止一点进展也没有,心中很是愧疚。
几乎是跟孟长青打过招呼后,他就立刻叫上一队人,往杨门县去了。
这天晚上,孟长青原想问问他百姓迁居的情况,但一直等到她打瞌睡,人还没有回来。
转过天的早上,她拉住下值的衙役问,“杨校尉回来没有?”
“昨夜子时回来的。”衙役说,“刚才带着弟兄们又往杨门县去了。”
“他交代什么话没有?”孟长青问。
衙役摇头,“没交代什么话。”
孟长青又问:“那他昨天晚上带人回来没有?”
“带了。”
“带了!多少?安置妥善了吗?”
衙役一愣,“就是校尉带出去的兄弟们,没特别安置,今早又跟他出去了啊。”
“是我没说清楚。”孟长青看着面前的人笑了笑,“值夜辛苦,早点休息吧。”
孟长青只能压住心里焦急的情绪,她清楚,一旦自己情绪外放,杨正必然更加着急。
人一着急,往往会做出许多蠢事。
想着这些,她照例去暖房看了一圈,跟在里面工作的四个人分别打了招呼,这才回书房跟八方一起吃早饭。
“等会儿我跟师父出去一趟,你留在县衙替我看着。”
听到这话,八方连卷饼都没心思吃,“要不叫来财看着,我还是跟着您。”
“衙门外面的人不怎么认识来财。”孟长青说,“你辛苦一些,帮我看着。”
八方从来吃软不吃硬,孟长青这样说,他也不再找别的理由,老老实实的留在县衙。
早饭过后,孟长青带着席蓓和两名御林军,往衙门南方走去,她手上拿着自己绘制的地图,不断的和现场情况比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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