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,某座府邸内。>
“先生,今日,灯市那边又开了一家店铺。”>
蜡烛旁边,高攀龙正拿着一卷书,翻看着,房门推开,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。>
高攀龙将书放在了桌子上,抬起头来望去。>
“这家店铺,可是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?”高攀龙沉吟着问道。>
“这家店铺,名为精巧坊,跟那细纸坊和玻璃坊一样,幕后的老板都是那魏老狗。”中年男人说道。>
听到这里,高攀龙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。>
“咳咳咳。”>
此时,高攀龙嗓子发痒,一阵的咳嗽,那中年男人赶忙上前来,打开桌子上的木盒,从里面取出一张细纸来,递到高攀龙手中。>
高攀龙接过细纸,吐出口中的痰,擦拭嘴角的污渍后,将其丢入了痰盂之中。>
“那精巧坊又是做什么买卖的?”>
那中年男人从怀里取出一面小镜子来,双手递到了高攀龙的面前。>
高攀龙接过那镜子,放在烛火前面,仔细端详一番。>
借着灯光,看着镜子里面自己的影子,高攀龙的眉头微微挑动。>
“好精致的镜子,这么说来,这镜子,便是那精巧坊里兜售的?”高攀龙开口问道。>
“是的先生,那精巧坊兜售的镜子,种类很多,大小规格都不相同,最大的一面,足足有一人多高,光是今天一天,就兜售出去了许多。”那中年男人应道。>
高攀龙将那镜子放在了桌子上,脸上的神色越发的阴沉下来。>
不管是那细纸,还是那玻璃,过去都是闻所未闻的,他有时候都在想,那个魏忠贤,是如何有这些奇思妙想的。>
这段时间里面,细纸和玻璃,在京城都卖疯了,不光是京城和直隶一带的权贵,便是南方,似乎也有人派家仆悄悄来京城购买细纸和玻璃。>
光是这两项,便给那魏忠贤带来了海量的财富,若是长此下去,只怕用不了多久,魏忠贤便可以富可敌国了。>
而如今,魏忠贤竟然有鼓捣出了这巧妙的镜子来,只怕,靠着这镜子,那魏忠贤又要大赚一笔。>
如果长此以往的话,那岂不是说,魏忠贤真的就要富可敌国了。>
有钱能使鬼推磨,有了这海量的银子,魏忠贤便也可以大肆的去收买朝堂内外的官吏,让那些官吏为他所用。>
等到那个时候,他们东林党和江南士绅阶层,还如何去跟魏忠贤斗呢。>
想到这里,高攀龙就一阵的心烦意乱。>
“再派人去那玻璃厂,务必将这工艺搞到手,不计一切代价。”许久的时间后,高攀龙猛的抬起头来吩咐道。>
“先生,那玻璃厂戒备森严,我们的人已经试过了,根本无法接近。”那中年男人哭丧着脸说道。>
“我不相信,这个世界上,还有什么事情,有钱办不到,五千两银子不行,那就一万两,一万两不行就两万两,反正就是一点,把那工艺搞到手,只要有了这工艺,那银子,便源源不断的来了。”高攀龙说道。>
“那我再试试看吧。”这中年男人应道。>
等到这中年男人离开后,高攀龙站起了身子来,径直走到窗户前面,望着外面的夜色。>
魏忠贤,且让你得意两日,冬天就要到了,我们江浙士绅们囤积棉布粮食,你便是再有钱,又从何处能买到粮食和棉布。>
站在窗户前面,高攀龙低声自语着。>
北方大旱,很多地方颗粒无收,便是南方很多地方,也受到了影响,今年的粮食和棉田,产量骤减。>
当下,也只有江浙和福建两地,收成勉强可以,近些日子来,江南士绅商人们,更是以高价格,四处收购粮食和棉布,如今,市面上,已经很难买到粮食和棉布了。>
就当下这情况来说,粮食和棉布,有价无市,南方亦是如此,更不要说是北方地区了。>
这个冬天,对于很多人来说,注定了会是一个非常难熬的冬天。>
可以预期,没有粮食和棉布,会有很多流民会饿死冻死,但是,只要能够搬倒魏忠贤,死些流民又有什么呢。>
在他们东林党看来,这天下动荡的根源就是阉党专权,只有搬倒了阉党,让他们东林党来主政,这天下才能太平,老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。>
夜色渐浓,整个京城,再次安静下来。>
就在魏府,唐峰见了几个很重要的人物,兵部周老尚书和兵部的左右侍郎。>
对于这三位的到来,唐峰是有些没有预料到的。>
不过,想想看,也就释然了。>
辽东连番大捷,他在军方内的呼声,已经达到了一个极点,这种情况下,兵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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