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向天亮的话，李胜意味深地笑笑，“我知道，最主要的一篇，也是最后的一篇。”
“老李，你知道最后一篇是什么内容吗。”向天亮笑问。
李胜嗯了一声，“还是客随主便，你问，我尽我所知而答。”
向天亮看着李胜，许久，才开口问道：“你，还有李云飞，你们到底是敌还是友。”
李胜沉默了，又是喝茶又是抽烟的，就是不肯开口。
知道李胜是什么意思，向天亮对李玟和莫小莉说，“李玟姐，小莉姐，这里沒你们什么事了，你们回去吧。”
李玟和莫小莉表现得很乖顺，一边起身，一边和李胜说着道别的话。
向天亮也忒露骨，李玟和莫小莉起身的时候，他双手伸出去，在两个女人的屁股上轻拍了一下。
待李玟和莫小莉离开，门关上了，李胜嘴里啧啧，举着右手翘起了大拇指。
瞪了李胜一眼，向天亮的眼睛，忽地盯在李胜的身上不动了。
李胜楞了，脸上噌地爬上了一层红晕。
向天亮不高兴地伸出了右手掌。
讪讪地一笑，李胜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录音机，递给了向天亮。
呵呵一笑，向天亮又伸出了左手掌，嘴巴冲着李胜的公包呶了呶。
李胜叹了一口气，从公包里掏出一个微型录音机，也递给了向天亮。
“嗯。”向天亮笑着。
“嗯。”李胜又是摊手又是点头。
只许自己放火，不许百姓点灯，向天亮收了李胜带來的两个微型录音机，自己却用手往口袋上一拍，偷偷地打开了录音笔上的录音开关。
向天亮：“老李，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吧。”
李胜：“对不起，职业习惯，职业习惯哟。”
向天亮：“只带了两个。”
李胜：“真的沒有了，我保证。”
向天亮：“呵呵……老李啊，跟我玩这一套，你不是班门弄斧吗。”
李胜：“都被你缴获了，你还想咋样。”
向天亮：“不咋样，不咋样，咱们继续正題，继续正題。”
李胜：“那么，你刚才翻了几‘篇’了，我可不可以也翻一‘篇’。”
向天亮：“嗯……行，你打算跟我翻什么。”
李胜：“那两位，李玟和莫小莉，还有许西平的老婆陈美兰和余胜春的前妻张小雅，你和她们……你和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。”
向天亮：“你问的是这些啊，呵呵……你真想知道。”
李胜：“当然了。”
向天亮：“简单地说，我是代理房东，她们是房客。”
李胜：“废话。”
向天亮：“具体地说，我们是个利益共同体。”
李胜：“利益共同体，这个词很有意思。”
向天亮：“比方说，陈美兰书记，她需要我的支持，我需要她的权力。”
李胜：“很有道理。”
向天亮：“又比方说，张小雅，她在国泰集团公司工作，以我与国泰集团公司的关系，我们成为朋友是很正常的。”
李胜：“也对。”
向天亮：“还有，莫小莉，她想与张宏离婚，我和张宏又水火不容，所以，我和她就可以互相利用，互相帮助。”
李胜：“也很对，那么，李玟呢。”
向天亮：“李瑞书记的用意，我不敢问，所以也就沒法回答你。”
李胜：“哎，你小子，和她们都有一腿吧。”
向天亮：“老李，你不觉得你越界和犯规了吗。”
李胜：“对不起。”
向天亮：“好了，现在该翻最主要的一‘篇’了。”
李胜：“好吧，你想知道什么。”
向天亮：“你和我们的宣传部部李云飞，到底是什么关系。”
李胜：“上下级关系。”
向天亮：“说清楚点。”
李胜：“一般情况下，他应该听我的。”
向天亮：“这么说，他也是自己人了。”
李胜：“对，是友不是敌。”
向天亮：“那我就不明白了，既然是自己人，他干么要拆陈美兰书记的台啊。”
李胜：“我先问你，他拆台成功了吗。”
向天亮：“还沒有，但也拆得摇摇欲坠了。”
李胜：“那就是沒有拆。”
向天亮：“你事先知不知道。”
李胜：“如果事先知道，我一定会反对，因为这等同于自毁城。”
向天亮：“那他是怎么解释的。”
李胜：“他说那是一种策略，以退为进。”
向天亮：“胡说八道，都退到沟里去了，还怎么进啊。”
李胜：“我也认为他在胡说八道。”
向天亮：“他是有个人野心，想与陈美兰书记分庭抗礼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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