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的为上。
蓝玉听得朱棣这般说,便即转头对王弼说道:“便让军士们将受伤行走不得的牲口全数宰杀,连同死掉的那些牛羊马匹的肉都收集起来,以备咱们大军回程之时粮草所需。”
王弼微微躬身接令。
朱权回想日间所见,散落在十数里方圆的战场上,那些数之不尽的元军兵器,突然说道:“此次咱们虽则一举歼灭元军主力,但草原之上的卫拉特,阿苏特部族日后未始不会成为咱们的心腹大患,元军的甲胄咱们举火焚烧,这些弯刀,弓箭,咱们最好能尽量带走,以免白白便宜了这些鞑子。”
在他看来,对于这个冷兵器世代的交战双方来说,铁,无疑是极为重要的战略资源,即使这些弯刀无法像甲胄那般销毁,也须得尽数带走,以免做了他人嫁衣,白白便宜了脱欢,贵力赤,阿鲁台那些家伙。反正俘获的这八万北元俘虏,正是免费的劳力,不用白不用。
蓝玉霍然站起身来,对王弼,常家兄弟,武定侯郭英等将校沉声传令道:“全军在捕鱼儿海侧扎营休整两日,让那些鞑子俘虏将战场上的兵器尽数装车。”说到这里,转头了看了看朱棣,朱权,缓缓接道:“第三日大军启程南归,或许归程之时,咱们和辽东遭遇的鞑子尚有一战。”海兰达眼见秦卓峰纵身跃起,振臂开弓下连发两箭。一支羽箭破空飞出,直奔半空中的秦卓峰后心闪电般飞至。他虽则不会武功,眼力却是丝毫不差,心知若是敌人身处平地之上,这般一支箭矢根本奈何不得对方,故此也就挑选了秦卓峰身在半空之中,难以闪避的时机发箭相袭。
秦卓峰耳闻背后劲箭破空之声,听声辩位下右手朝后一捞,已然将那支箭矢抓在手中,半空中扭腰旋身之际,反手将那支箭矢猛然掷出。
箭矢犹如给强弓劲弩射出,其势猛恶异常,直奔北元皇帝托古斯帖木儿飞去。
从海兰达发箭袭击到秦卓峰掷出箭矢,也只是电光石火般的呼吸之间。
托古斯帖木儿尚未及反应过来之际,陡然觉得胯下汗血宝马,犹如离弦之箭般猛然一窜,一股疾风掠身而过,手臂一疼之际,仿佛给狠狠割了一刀。胯下的汗血宝马长声嘶鸣中,四蹄如飞,疾风闪电般朝前亡命奔去,饶是他惊骇之余猛肋马缰,也是约束不住骏马前冲之势,眨眼之间已然冲出数十丈有余。
太子天保奴,失烈门和捏切来眼见此情此景,也是骇得面无人色,忙不迭的纵马跟随北元皇帝逃窜而去。
朱权伸手自那元军百夫长尸身上拔出自己的长剑后,不禁恨恨不已,疾步而上,挥剑朝背对自己的海兰达狠狠搠去。原来他方才看得分明,师傅秦卓峰飞身而上,意欲将北元皇帝毙于掌下之际,海兰达竟然在呼吸之间连发两箭,先发的一箭竟然不是对准半空中的师傅,而是平射而出,抢先一步射中了托古斯帖木儿坐骑的马臀部,使得汗血宝马受惊之下陡然前跃,在间不容发之际使得北元皇帝避开了秦卓峰那一记石破天惊的杀手。
海兰达听得背后朱权挥剑袭来,一个闪避不及,右臂剧痛之下,已然被长剑贯穿了手臂。
朱权只觉得愤怒充塞胸臆,几欲破腔而出,暴喝一声后右脚猛扫,打断海兰达右侧肋骨后,将其踢得侧飞而出,滚到在地。
要知托古斯帖木儿胯下的汗血宝马乃是万中无一的良驹,历经两日的疾驰后陡然受惊,竟然爆发出无比惊人的脚力,势若疾风闪电般在草原上奔驰开来,将天保奴,失烈门等三人都远远抛在了后面。其势之快,连自幼骑马的北元皇帝也是骇得面无人色,双手牢牢紧攥马缰,俯身马背之上,生怕给一个不小心下给颠簸下来,摔得筋断骨折。
秦卓峰眼见此时的北元皇帝犹如漏网之鱼般远遁而去,已然不是人力可以企及,回想方才功亏一篑的情景,不禁愤恨难平,仰天怒啸。
朱权手持尚在滴血的长剑,缓步朝横躺在地,苦苦挣扎着起不得身来的海兰达走去,也不管对方是否能听懂,一字一顿的冷冷道:“去到阴曹地府,记得告诉那些个你们引以为傲的祖先,禽兽铁木真,死鬼忽必烈。就在昨日,就在这草原之上,捕鱼儿海湖畔。他们所谓天下无敌的蒙古骑兵,给我大明的军队,给我汉人杀得尸横遍野,跪地求饶。”说罢挥手一剑,闪电般斜刺而下,贯穿了海兰达的咽喉。
天色黄昏时分,也不知逃出去多远,托古斯帖木儿只觉得饥火难耐下眼冒金星,脚步蹒跚的朝前走去。身后跟随的乃是徒步跟随的儿子天保奴,和手牵汗血宝马的失烈门,捏切来。原来他们亡命奔驰下早将坐骑生生累垮,人人都觉手酸脚软,疲累欲死。
“父皇,前面有个部族。”天保奴手指前方,高声大叫道。言语之间,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。他年轻之下目力远胜父亲和失烈门二人,已然发现遥遥数里之外,有一片帐篷矗立,显见得乃是草原上一个游牧部族。
托古斯帖木儿君臣看清远处的那片帐篷,竟是禁不住个个热泪盈眶,连滚带爬的急急朝前赶去。他几人这两日里给那支汉人的黑甲骑兵一路追杀而来,食不果腹,睡不安寝,时时担惊受怕。这
本章未完,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..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