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刚去过了,二姐儿正陪着她呢。你只一人,又是新来,难免孤独,我便来陪你。”>
柳湘莲信口胡诌,越说越顺,好似真的是这么回事儿。>
“二爷!”平儿娇呼一声,感动至极,恨不得贴上去,和柳二爷融为一体。>
可转念想到自己身子不便,顿时面色纠结,呐呐的迟疑道:“可是……”>
“别可是了,快过来,我有话同你说!”>
柳湘莲撩开锦被,示意平儿快些进来,很是迫不及待。>
平儿亦有心效鱼水之欢,可今儿着实不妥,不得已,俏脸含歉说道:“二爷,我今儿不方便,来红了!”>
“啊!”柳湘莲一颗跃跃欲试的心顿沉谷底。>
这算怎么回事?今日进门三个,我竟不能一偿所愿!难道是选错了日子,不宜婚嫁?>
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,毕竟中午和凤姐一场鏖战,影响尚未完全消散。>
于是烂漫笑道:“无妨,那咱们只说说话,我告诉你些家里的情况。不做旁的。”>
“真的?”平儿目中存疑,犹自不信,男人的那点儿心思,谁不知道呢!>
柳湘莲无语,作势起身,冷声道:“你既不信,那我便走!”>
“别!二爷!平儿错了,我信你!”>
要是明儿传出去,说自己大晚上的把二爷赶出了屋,那像什么话!不是叫人说嘴吗!>
平儿不敢耽搁,忙褪了鞋,上床后解下袄子,只着单薄柔滑的内衣,主动钻进被窝,随即便柳湘莲紧紧搂住>
“二爷要同我说什么?”平儿娇躯微颤,忍羞问道。心里好奇,也是为了转移柳二爷的主意力。>
“往日你在荣府替凤姐办事,也是有头有脸的人。现在进了柳家,一时间怕是会闲下来。说起来,你才是管家的好手……”>
听着话头儿似乎不对,平儿忙抬头说道:“平儿刚进门,如何就敢说什么管家了?二爷快别说这话。”>
柳湘莲笑说道:“你别紧张,咱家和荣府不一样。家中事务不多,内宅杂活琐事没什么好管的,谁还不会打扫清洁、准备餐饭、书写采购单子?让你管这些反倒是大才小用,屈才了。我让香菱管内宅,是存了锻炼她的意思,免得她觉得日子无聊。”>
“那二爷的意思是?”平儿疑惑起来,也感叹柳二爷对香菱无微不至的照顾。>
“我的公务且不说,咱家主要还是生意,商号下面工坊不少,还有扬州的青莲商社。平日里公文往来、账册核查等,都是可卿管着。外院我有书房,她也有书房。商号日常事务繁多,我瞧着她是有些累的。所以,你先跟着香菱学学咱家记账方式,等过些日子,可卿了解你的为人了,相信你了,我便同她讲,让她带着你做事,也好卸掉些负担,她自己也能轻松些。”>
听完这番话,平儿眸中含泪,知道二爷是真的把她当作自己人,而不单单只是一个可随时舍弃的玩物,感动不已,轻唤了一声“二爷”,就哽咽着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>
柳湘莲拍拍她:“不必如此。既跟了我,私下里你我便如同夫妻一般相处……”>
平儿大惊失色,这话传出去了岂不会惹恼了秦可卿?>
也顾不上流泪了,她忙伸手掩住柳湘莲的嘴,急慌慌的劝道:“二爷请慎言!”>
拿开她柔弱无骨的纤手,柳湘莲笑道:“无妨,这话我同她们也都说过,也只能是私下如此罢了。这世道原本就是不公的,男尊女卑,妻贵妾贱,我一人能如何改变?>
况且,人多了难免有纷争,无规矩不成方圆,家中总要有个秩序。可卿是正妻,还是太上皇赐婚,你尊她敬她爱她便好,却不需像对凤姐那样怕她惧她。>
说到底,她的性子很好的,否则坚持不让你进门,我也没法儿。总不能为这事休妻吧?没这个道理。”>
“平儿明白的,从不曾怪秦姐姐,这原也是她该做的。”>
平儿以为柳湘莲担心她记恨秦可卿,于是赶忙表明心意,很是宽容体贴。>
见她温顺小意,哪怕是二人私下相处,也不肯说可卿一句不好,绝非赵姨娘和袭人那般背后挑拨是非之人,柳湘莲更加怜爱。>
他温言说道:“平儿,我知你温顺和善,待人至诚。你能叫泼辣霸道的凤姐都无话可说,将来必能和可卿相处融洽。我只是担心你们在彼此了解未深时,便因误会而生出隔膜,以后就不好化解了。”>
“平儿一定让秦姐姐满意我,二爷放心!”平儿忙道。>
心下不由感叹,二爷堂堂男子,还是朝廷三品高官,竟肯为自己一个贱婢操心至此,真真是世间罕见,叫人无以为报!>
平儿觉得终身有靠,所托得人,泪水不由自主的漫出,洋洋洒洒,竟收敛不住。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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