蟠嫌弃座位不佳,距离花魁太远,不住口的抱怨来得晚了,其他人却不在意,随意坐下。>
因在门口听到了刚才的对话,柳湘莲等人面色不渝,冷眼旁观众人表演。>
李小婉等几位花魁远远望去,见新来的几位公子俱是丰神俊雅、气度不凡,迥异在场众人,可惜并不认识。>
李小婉有心结交,目光越过众人,亲切问道:“诸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?小婉这厢有礼了!不知如何称呼?”>
几人以柳湘莲为首,自然都看他。>
“在下杨莲!这位是冯英、陈俊、卫兰、薛蟠,初到贵地,感谢盛情相待。”>
柳湘莲拱手说道,并介绍了自己的同伴。>
“听公子口音,是京师人士?”听他说话清爽,李小婉颇有好感,于是追问道。>
柳湘莲点头:“不错,我等的确来自京师。”>
薛蟠见李小婉只和柳湘莲说话,这就算了,柳湘莲也丢下自己,太不讲义气,急忙接口道:“我和他们不一样,我是金陵人士!土生土长,如假包换!”>
李小婉只是点点头,对薛蟠的户籍并不感兴趣,继续向柳湘莲询问:“柳公子觉得扬州如何?”>
没等柳湘莲开口,薛蟠抢着答道:“扬州是个好地方,山美水美姑娘也美,若是少些碍眼的废物,那就更妙了!”>
光说还不算,他还拿眼去瞟庄贤义。>
因位置不佳,他心里不爽,刚刚在门口又听了庄贤义的诽谤之言,心下恼怒,便开始挑事儿。>
这时沈韵却动了心思。>
作为本地豪族子弟,他自然知道金陵四大家族的威名。听到薛蟠姓薛,便疑心他是薛家人,若真如此,倒值得相交一番。>
于是插嘴笑问道:“薛公子,贵家可是‘丰年好大雪,珍珠如土金如铁’的薛家?”>
“咦?你倒是有些见识。”>
薛蟠听他话中对薛家颇为看重,自感得意,也不吝夸赞对方一句。>
沈家虽是一方豪族,对上四大家族这些老牌的权贵之家,就完全不够看了。>
沈韵不满薛蟠的态度,但仍旧拱手见礼,笑容欢畅道:“薛兄见笑了,在场诸位,有几人不知金陵四大家之名?”>
金陵四大家在江南还是很有市场的,何况二十多年前,贾家便在扬州主政,迎接太上皇南巡,更是风光无限。>
在场众人想起种种传言,都神色凛然,不敢轻视薛蟠。>
李小婉颇有识人之能,看出这几人是以柳湘莲为首,所以与他说话,而薛蟠给她印象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。可若出自薛家,便不可小视了。>
她正想开口补救几句,不料又被沈韵抢了先。>
沈韵见薛蟠乃是头脑简单、性情粗莽之辈,深为鄙视,但此辈正好拿来利用,于是和颜悦色的奉承道:“薛兄出身名门,乃人中龙凤,江南翘楚。如今奸臣作乱淮扬,民怨沸腾,薛兄何不与我等共倡义举!”>
若是一年前听到这话,薛蟠定被捧得晕陶陶找不到北,然后欣然从命。>
可如今饱受柳湘莲的“谆谆教导”,不敢说多么明白事理,至少知道柳湘莲在做正经事,而绝非他们所说的祸害百姓。>
听到对方大言不惭,颠倒黑白,分明是想忽悠自己,薛蟠愕然的瞪大牛眼,抬手指着自己鼻子,不可思议的问道:“你是说让我跟你去找钦差闹事?”>
沈韵加劲儿鼓动道:“这怎么是闹事?扬州市井萧条,俱因钦差胡作非为,百姓苦之久矣,吾等大义在手,只要……”>
未等他说完,薛蟠已不屑听下去,嗤笑道:“你在说什么混账话!钦差大人一心为公,兢兢业业,为国为民,岂是你能污蔑的?我看你脑袋被门夹了!全是浆糊!”>
劈头盖脸的骂完,他扭过头,报功似的看向柳湘莲,笑问道:“二郎,我说的可对?”>
柳湘莲满意又无奈的点点头:“文龙说的不错。”>
沈韵愕然失色。>
他原想着薛蟠作为金陵人,说句攀交情的话,也是江南老乡啊,怎么如此不给面子?顿时呆住了。>
这却给了庄贤义扳回局面的机会,他心里早认定柳湘莲等人就是钦差手底下那帮少年打手,甚至是头目。>
于是忿然作色,抬手指着柳湘莲,对沈韵说道:“沈兄!先前此人处处维护狗官,必是狗官爪牙无疑!姓薛的想必也是如此。何必再和他们废话?有辱你我身份!”>
庄贤义自恃现场多是扬州人,敌寡我众,优势明显,很有勇气的冲柳湘莲等人叫嚣道:“尔等走狗,还不快快离了此地!风雅之所,不容尔等玷辱!”>
在场也有其他人跟风鼓噪,试图驱赶他们离场,排外风气哪里都有。>
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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