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如此？”
李航道撇嘴：“你以为马忠烈的士卒能像陈字营这般听从指挥？别忘了马忠烈的出身
，一水贼耳。他麾下班底，主要亲卫都是水贼，他们烧杀抢掠良民，正是本性毕露。”
沙博易在旁边尴尬笑笑，赶紧摆摆手：“我躺着也中火绳枪啊，我可从来没干过这等事啊。”
李航道戏谑笑道：“我可没说你，马忠烈人称马剥皮，这里的乡民自然都知道，所以在听闻他的部队动身后，乡民们早就开始自发地防御家园，正好抵御小股鞑子的侵袭。”
陈洛也笑着：“鞑子小队不足为患，大队却是凶猛。我们一定要集中炮火，狠狠重创鞑子主力，若能杀戮五百骑以上，残存的四百余骑就不足以威胁陕地。陕西，该是我们的地盘，我也不会任凭鞑子糟蹋它的。”
“另外，航道速度去贴出消息，就说有一批鞑子绕过延绥镇，入侵陕地，得到消息的乡民将更加警惕，这是我们该做的。”
李航道点头，便去召文书做这等事情去了。
“兄弟们，那就出发吧，我们去第二防御圈，准备炮群。我不得不告诉你们，从是役起，以后的战争，就是火炮称雄的年代！让我们独领风骚，将此战术发挥出来！”陈洛拍拍手，所有人起立，按照规矩行军礼，陈字营便再次踏上征途。
媚娘依依不舍地将香囊挂在他胸前，口中颂着《金刚经》，祈求神佛庇佑他安然归来。
陈洛只笑着刮刮她的小鼻子：“我很快就将归来，不要担心，一些小角色罢了。我平时那般勤勉地准备，就是为这等关键时刻碾杀对手。否则，我平素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。”
媚娘懵懂地看看他，最终鼓起勇气，踮起脚尖，轻轻亲吻他的脸颊，羞红着脸跑回闺房。
陈洛微笑，催促战马转身奔腾而去。
远方，张璎珞和张青姿姐妹正有些痴痴地看着他驰骋的身影，眼中皆有迷离。
“姐姐，你不去送行吗？你可是说过，愿意给这大色狼做暖床的妾侍呢。”张青姿嘟着嘴为姐姐抱不平。
张璎珞一阵脸热：“你要想去，你去。哪里有小白兔特意给大色狼挑选香囊里的香料的……”
张青姿娇憨地不依起来，轻轻锤着姐姐的衣服：“人家哪有！只是媚娘姐姐让挑选的。”
“所以，特意挑选最珍贵的西域香料？某人说，这玩意只有二两，只能给最最亲爱的娘亲的，现在直接就分享给大色狼一半呢。”张璎珞掐掐妹妹有点婴儿肥的俏脸，拉着她返回将军府去了。
秘密船坞中，发散着猪油味道的火炮被全部提出，整整齐齐排列在楼船上，开始向沿岸运输。
“保养得好不错吧。”沙博易非常自豪地展示那些火炮，但依然面有忧虑，现在河面就已经快有薄冰，天寒地冻，清洗炮膛的水也要特殊烧制，准备这场大战殊为不易。
“这天候，实在是不利火炮轰击啊……”他不禁叹息。
陈洛亦是摇摇头：“前膛炮的弊端啊，造炮毕竟要一步步来提高。别急，我们始终是有时间的，何况现在我们可以准备，也还没有到隆冬啊。”
“五千，八旗铁骑的动向如何？”小火炉点燃，烤着火的陈洛询问侦查归来的王五千。
“将军，黎明时他们渡河，风急电掣直奔马忠烈部队，估计是急于复仇，想要打个措手不及，不管谁损失惨重，我都很期待。”他腹黑地答道。
陈洛点头：“估计会是马忠烈，他们习惯面对流贼那些战力低弱的农民军，第一番正面对抗八旗铁骑这样的精锐，恐怕难以抗衡。他们毕竟是没有我们这般稳固的军纪，也没有强悍的火器压制，被狠揍是必然的。但数量众多，总归是不会被击溃的。”
“到时候，暴怒的阿哈旦想必也将意识到，这批孱弱家伙其实并不是当初击杀塔瞻的那批，他就会放弃无意义的损害，脱离战场的。”陈洛道，“我们就在那时，抓住战机发起进攻！”
史特朗葛进来汇报：“将军，楼船已然在芦苇荡就位，战端一开，便顺流直下，加入战斗。沿岸炮器也都设置好，由比尔波特亲自计算过弹道，第一波火炮将是最精准的！然后就由生涩火炮手接管。”
“嗯，毕竟比尔波特不能事事亲为，等他将炮表研究出来刻录在炮上，这批新火炮手也训练完毕，我们就能拥有全明朝，乃至全世界最优秀的炮手！这批人将发挥比我引以为豪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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