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:“没错,你站得稍远,加上还有一票手下做肉盾,或许能侥幸得脱生天。但,您亲
爱的弟弟呢?”说着,他钳住郑芝虎的胳膊愈发紧缩,郑芝虎暴怒,却绝不敢轻举妄动。
只要吕钏钫一方的两杆燧发枪扳机一扣,两艘船便将灰飞烟灭。现在他是无比后悔,缘何没有劝诫兄长远离这艘小船,只消让他来代言便好。
吕钏钫诚然是捏到了郑芝龙的软肋,他若先后丧失郑芝豹和郑芝虎两兄弟,该有何面目回家见他们的家眷?
“混蛋!你要作甚!你要的辎重在那里,给我开船滚!将我弟弟留下来。”郑芝龙愤怒地挥刀砍得小船木屑纷飞,但依然是被迫妥协。
吕钏钫淡淡笑着,正要说话,但远方已然有猝然扶摇直上的猩红信号弹砰地炸裂!
他深深呼吸,已是狂笑:“郑芝龙,你不想知道郑芝豹在哪里吗?”
郑芝龙的瞳孔遽然眯缝紧缩:“告诉我,呆会我会给你全尸。”
吕钏钫端着燧发枪,一脚将那匣子踢到郑芝龙面前,揶揄冷笑:“那就是你的兄弟啊。”
匣子滚着的时候便自动打开,里面赫然是生石灰保存的头颅!
“芝豹!”郑芝龙与郑芝虎齐齐失声,悲痛欲绝。
“你……”郑芝龙伸指哆嗦着指向吕钏钫,“你真是成功激怒我了,小家伙。你须知道,从马尼拉到渤海湾,刻意激怒我郑芝龙的,最终全都死得极凄惨!”
吕钏钫大笑:“您暂且想好脱身策略吧,郑芝龙先生,您瞧瞧北方,我家元帅正率船队赶来。即将与您决一雌雄!你作为一方主帅,却仍然被我们死死拖在这里。您的船队群雄无主,即将遭受灭顶之灾呢。”
郑芝龙咬紧牙齿,却是一言不发,犹如凶残至极的饿狼,在仔仔细细将吕钏钫的表情印刻到脑海深处。
“好!好!好啊!”郑芝龙嘴角猝然有鲜血溢出,今日他每每愤怒得无法抑制,对心肝肺损害极大。
此时此刻。
郑芝虎忽然悲愤长啸:“大哥,请诛陈洛此獠,明年为我祭奠!”
言罢,他浑身肌肉爆炸般贲张,强劲有力的臂膀竟是反倒缠上白恭,要与他共同撞向海里。
郑芝虎的手上功夫确然厉害得紧,白恭竟然无力抗衡,只能勉强拖延。
“开枪啊!告诉元帅,我白恭的一家老小便靠他啦!”他一口咬在郑芝虎胳膊上,浑身绞得更紧,嘴里怒吼着,已是置性命于度外。
吕钏钫虎目含泪,知晓此时此刻若不即刻动手,白恭也会被郑芝虎拖拽到海里,凭着郑芝虎的赫赫声名和他亲眼目睹的强悍身手,白恭绝非敌手。白恭也正是瞧到此厢景象,才令自己开枪,给郑芝龙一伙造成惨重损失。
“不!”郑芝龙悲痛欲绝,“给我回来,芝虎,别轻举妄动。那小家伙,我来劝劝我弟弟。”
但郑芝虎却全没听到兄长的叱令一般,只是自顾自地依然往海里猛力挪着。
吕钏钫咬牙立决:“打。”
砰砰,两声燧发枪轰在白恭浑身的炸药筒上,登时掀起滔天巨焰。双方皆都即刻跳海,然后各自冲着己方游去。
郑芝龙直愣愣昏厥过去。一日丧失两名一母同胞的亲兄弟,令他已是心丧欲死。
“船主,陈洛的舰队来袭啦,您要指挥啊。”身旁的黑胡拖着他冰冷的身体,焦虑呼唤着。如果郑芝龙昏死,己方可谓不占自败。大头领丧失雄心,二头领生死莫测,谁还能顶起大梁?
“陈洛??!!”
杀我兄弟的鳖孙!
郑芝龙豁然惊怒苏醒:“我必杀此獠。我兄弟的人头,还等着我来祭奠呢。快快快,黑胡,快令他们来接我。陈洛来得很快,我们要在第一回合接触战时,就占到上风才好!”
黑胡登时狂喜:“好咧,船主,刚刚小二已经叫啦,仁字号旗舰正在赶来,很快就成。”
另一方,吕钏钫却悔恨地自责着:“是我愚蠢,没曾想到那郑芝虎如此矫捷,竟能替他兄长受难。该死的!白恭兄弟白白丧命,合该皆是我错也!”
身旁的詹布咬着牙,微微摇头:“勿要自责,白恭是我义兄,他的性情我最了解。既然是他自告奋勇担任此责,便是必然有此觉悟。只是我与力士兄长出师便丧兄,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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