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能如履平地。”
他又解释道：“你们看陈兄那位保镖之孔武有力，对付刘泽清易如反掌，但却并没有痛下杀手，可见陈兄并没有夺其性命的意愿啊！你们这样苦苦相逼，倒是在逼陈兄下手害他性命！”
复社诸子都是当世英杰，本来是被厌恶与愤懑蒙头，现在自然懂得。而且现在已经有诸多书生和歌女在下面指指点点，他们虽然震慑于阴影内卫们的武力，不敢叨扰，但此间事传播出去，难免刘泽清与一众复社才子威名扫地。
不过眼前的人中，除非是陈洛方势力的人多嘴，其余人都必然守口如瓶。
方以智暴躁的踱步，忽然醒悟，便道：“陈兄嘴严得很，不像是某些喜欢浮夸的蠢货那样大大咧咧！现在，就请你们搀着那家伙离去吧！”
陈洛也不阻拦，他的兴致已去，跟小鱼小虾玩玩游戏固然有趣，但毕竟只是海面微澜，对大海来说根本无所谓。
方以智便将一滩烂泥般的刘泽清交给他们，转身告别道：“我还与陈兄有要事要谈，只是不能再在翠禧楼呆。如果有任何得罪，还请见谅，不过我还是要说，刘泽清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，如果让他身居高位，虽然短期能有好处，但长远来看，必然坏我们复社风气！”
张溥抱拳谢道：“对鹤州兄的救命之恩，想必他日后必有所报。现在，鹤州兄奄奄一息，我们便立刻去为他疗伤了。”
“告辞。”
“珍重”
金陵四公子感情甚笃，虽然有这小小龃龉，但无碍大体，何况他们家族纠缠颇深，终归是要站在一起的。而刘泽清，虽然有些能量，但对他们来说，却也没有那般重要。
“怎么？可否请方公子到江边一叙？”陈洛笑笑，挥挥手，所有的阴影内卫便尽皆消失在茫茫人海中，他们有的装扮小贩，有的是走卒，有的是乞讨者，完全没有任何迹象。
陈洛此时，也是明白方以智想必看穿自己身份，毕竟一开始的来自饱食城的判断太致命，何况自己也是觉得方以智能够拉拢，算得上是儒家子弟里少有的动摇派。
“知道我是陈洛，还愿意跟我同游吗？”陈洛直截了当的笑笑。
“那是自然！”方以智哈哈的爽朗笑着反驳道，“能够与大名鼎鼎的蚁贼天王陈洛为友，如果传播出去的话，我可真是麻烦极多啊。不知道你是否有拉我下水，然后逼我上梁山的意思呢？”
他们步出翠禧楼，以金陵的繁华程度，一众人就像是一滴水进入大海，顿时蒸发得无影无踪。难怪说，大隐隐于市，到处都是人谁还能分辨谁是谁呢。
“说起来，前些年我到扬州时，与方孔韶先生交游，那时候便是知道你对西洋有浓厚兴趣，而我也矢志海纳百川，萃取世界列国之所长，缔造乾坤，逆天改命。想来，我们应该是一路人。”陈洛眼神灼热。
方以智却是摇摇头：“是啊，在我还在迷茫找路的时候，您已经有所成就。只是，我家世世代代服侍朝廷，为朱家皇朝卖力，也是代代受朝廷恩庇，岂能轻叛？”
陈洛不禁有些遗憾，这些家伙就是全都太愚忠了，想要招揽一位传统的儒生名士，真是困难之极啊！
“那我们可以继续探讨下如何延长明朝国祚的问题。”陈洛笑笑，既然已经开始接受新思潮，那就自然要有新的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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