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我是不是也应该按照诬陷之名,一个个把你们抓起来治罪?』>
『这怎么能一样?』有护卫不同意张辽的说法。>
前几天庞统没有当场处置马越,而是将马越送到斐潜之处的时候,便是有张辽的护卫在议论庞统偏心眼,罔顾忠良,听信谗言,是不是要残害有功之臣等等,即便是张辽喝止他们,没有在明面上说,也在背地里面有些嘀咕。>
『若是前两天,我没喝止你们……』张辽指了指之前在背地里面嘀咕庞统坏话的那几个,『然后你们说的那些话,被其他人听到了,传了出去,闹得大了……将会如何?』>
『那怎么能一样?』有护卫还是不能明白,『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……又没当真……』>
张辽脸上的笑慢慢的收起来,眉头渐渐立起,『旁人说,就是诽谤,就是畜生,自己说,就是随便说,没当真?我这地方小,怕是容不下你这尊大神!』>
那护卫这才意识到问题,连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自己扇了自己一记耳光,『小的该死……小的真是无心之言……小的收回之前的那些话……』>
另外在一旁的护卫队长也是连忙上前一脚踹到那个护卫的屁股上,『这么大个人了,嘴上也没把门!再多嘴多舌,学那市井长舌妇,就扒了你这身皮,让你去市井挑水陪那些婆娘好好嚼舌根去!』>
张辽叹了口气,眉毛渐渐放下来,『祸从口出啊……要是话收回便算是没事……当年……唉,算了,起来吧,记住了,要再有下次,便不是我不讲情面了……你觉得自己就是说一说,或是旁人说你也觉得可以说,这些想法都有问题……要知道众口铄金……』>
正说话间,忽然大帐之外有嘈杂声浪,从远而近,嘻嘻哗哗而来。>
张辽便是一愣,『何事喧哗?』>
有护卫奔出帐篷,然后很快就回来了,『将主……他,马,马将军背着荆条来了……』>
张辽闻言,便是立刻起身,走出了帐篷。>
一出帐篷,就看见在营地之中,帐篷和帐篷之间的道路上,马越光着膀子,背上背着荆条,低着头慢慢的走来,而在马越左右身后,便是一群的兵卒在跟着,围着,就像是看见有人摔倒,或是有人跳楼的一圈看客。>
有人嘻嘻哈哈,有人指指点点,有人叽叽喳喳,有人沉默不语。>
一些人看到了,便是摇摇头,径直走开,也有一些人原本是要去做什么事的,便是放下手中事,围了过来。>
人食五谷,却生百样。>
马越脑袋嗡嗡的,周边的声音就像是一波波的浪头,劈头盖脸的打在他的脸上。>
寒冷的北风吹在他裸露出来的皮肤上,很快就使得他不由得有些发抖起来。>
他努力的想要让自己不发抖,不要因为发抖而显得自己胆怯,但是这身体上的本能反应,并不会因为他的意志而转移。>
就像是他也管不了那些周边兵卒的嘴。>
即便是这些兵卒有很多都是当年他带出来的骑兵……>
他踩在地面上,感觉有些轻重不一,高低不平,如同踩踏在了泥浆沼泽之中一样。>
为什么?>
他确实错了。>
可是为什么他错了一件事,就像是错了所有的事?>
莫非那些人,可以一生当中都不犯错,若是犯错了便是立刻自己人道毁灭?>
还有他之前教过的兵卒,现在要么沉默不语,要么便是跳起来叫嚣得最大声……>
这又是为什么?>
马越不是聪明人,他想不明白。>
他错了,他前来认错。>
『罪人马越……』马越看见张辽,便是摇晃了一下,但是很快低下头,拜倒在地,『向张将军赔罪……请张将军责罚……』>
张辽急急往前冲出几步,上前一把捞住了马越,触手便是一惊,连忙将马越身上背着的荆条扯下,丢在一旁,然后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扯下,披盖在马越身上,『马兄弟不必如此!就是些口角是非……这唇齿还有打架的时候,说清楚了,也就没事……看你身上这般冰寒,来来,到我帐内暖和暖和!』>
马越惨笑了一下,『无妨……我就要去雪域了……早些适应这冰寒也好……我有罪……』>
『你没有罪!只有错!』张辽皱眉说道,『马兄弟,我还好好站在这里!你这只是错!有罪都尚可带罪立功,更何况只是过错?你这不是罪!不要再说什么罪了!』>
马越眼眶红了,『张将军……』>
『就叫文远!』张辽拉着马越,『就像是之前一样,叫我文远!来来,进帐篷再说!』>
马越站住了,摇头,『我……有愧……实无颜再此……』>
说完,马越便是再次行礼,踉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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