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?>
他也同样为了他自己找到了借口。>
完美的,不容否决的借口。>
他们鲍氏,已经为了曹氏牺牲得够多了。>
鲍忠斜眼看去,在高台上的大纛之下的那个身影,似乎和其背后的阳光融合在了一起,有些刺眼,使得他很快就低下了头。>
『今日又是要出战!哎呀!啊……这不是鲍将军么?』一旁忽然有个声音传来。>
鲍忠连忙回头一看,然后拱手,『见过董将军!』>
『什么将军不将军的……不过就是个曹氏马前卒!』来人拍了拍鲍忠的胳膊,『现在有些麻烦了啊……前几天骠骑军还收着点,现在到处出击,简直就是……你说,你觉得我们现在……怎么办才好?』>
鲍忠心头一颤,『董将军,你这是何意?』>
『我还能有什么意思?我就看着这当下……胜算似乎不怎么大,但是……嗯,又是死死钉在这里,究竟是有何凭仗?』>
鲍忠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,抑或是什么都不说,最后只能说道:『别管那么多了,反正大不了就是尽忠决死就是!』>
『哎呀!佩服,佩服!』来人哈哈笑着,又是拱了拱手,『前军点卯了,我先过去了啊!能囫囵回来,再找鲍将军喝酒!』>
『好说,好说!』鲍忠敷衍的笑着。>
等那人走了,鲍忠不由得眯起了老眼,又看了一眼高台。>
那是高贵的曹丞相,雄姿英发。>
大纛之下,是忠诚的中领军和中护军,是最为精锐的曹氏亲兵,有精良的盔甲,锋锐的刀枪,是曹氏实力的象征和底牌。>
可是,大家似乎都明白胜算不大……>
那么,为什么?>
这一次,是否能够再次上演官渡之战?>
鲍忠哆嗦了一下。>
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……>
关键是大郎。>
对,如果说曹军当中的医师能让大郎痊愈,那么他需要作出这样的事情来么?>
鲍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挺直了腰杆,顿时就觉得旁人看着自己的眼光似乎也正常了起来。>
……>
……>
在前线指挥的曹洪,忽然发现了一个骠骑骑兵的小破绽。>
在骠骑骑兵的右翼,有一部兵力已经是鏖战了太久,整体阵型已经是已有松垮的趋势,但是骠骑军却没有及时调整,也没有派遣兵马来支援。>
打仗,本质上是一种极具策略性的对抗,其中最为关键的就是如何保持住让自己少出破绽,然后攻击敌方的破绽。>
曹操和曹洪都不害怕对抗和消耗,所以曹洪几乎是本能一般,便是立刻直扑那个露出破绽的骠骑前军分部。>
任何军队,都不可能永远没有破绽。>
想要少露出破绽,就要求对军队有严密掌控的,包括阵型的稳固、士气的维护、后勤的保障以及军纪的执行。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现大的疏漏,因为任何小的失误都可能在战场上被对手利用,造成致命的后果。>
骑兵最为关键的,当然是速度,而速度取决于战马的体力。>
这一部分的骠骑骑兵在和曹军的对抗当中有些失去了控制,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得意忘形了,没有很好的控制自己一方的战马体力,导致到了当下不得不暂时性的在一个土塬背后歇息,让战马恢复体力。>
如果曹洪不出击,这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,毕竟整个战场都是在骠骑骑兵的控制之下,相互交替着掩护一下,也就可以度过这一段体力衰弱期了。而且这一支部队选择的地点也是在土塬的背面歇息,但是他们忘记了一件事情,就是歇息的地点确实是在曹军的视线说不能及之处,但是进出这个地点的通道曹军却能看得见!>
关键是曹洪来了安邑周边很长时间了,对于周边的地形虽然称不上是了如指掌,但是也是非常熟悉,当看着一队明显是有些疲惫的骠骑人马消失在土塬之后,然后过了许久都没有从另外一边出来……>
于是,曹洪就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战机!>
曹洪毫不犹豫,命令另外一侧的曹军军校立刻一般的普通郡兵杀上战场,同时他奔下战台,翻身上马,领着亲兵便杀向他所发现的骠骑骑兵的右翼。>
他当然知道,那些普通郡兵真的不堪一击。>
但是又有什么关系?>
这些家伙不去送死,难道还留着大营之内天天吃干饭么?>
残忍么?>
残忍。>
可这些问题都是一体两面的。>
郡兵的立场和曹洪的立场,永远都是对立的,就像是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双方一样。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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